清雍正四年(公元1726年),开惠农、昌润二渠。渠成之时在两渠之间修筑一城,以利地方管辖。城墙周长四里三分,高二丈六尺。雍正六年(公元1728年),清政府批准在惠、昌二渠流域设县,定名“宝丰县”,取地宝物丰之意。
据《平罗纪略》记载:“宝丰地势平旷,土脉蜿蜒,系贺兰山尽干,背山面河,萦回环抱,高关耸峙于西北,昌润环绕于西南。”“设二门,北曰广福,南曰贡宝。”《平罗县志》载:“城中心建鼓楼一座,设东、西、南、北四个鼓楼洞,东曰“捧日”,南曰“观润”,西曰“揽霞”,北曰“笼翠”。
从以上的记载可以看出,清政府对新建县城的选址十分慎重。首先是宝丰所处的地理环境十分优越,地势平坦,依山面水,萦回环抱,景色宜人。另外西有贺兰山作为屏障,有高关雄兵保一方平安,有两大水系保证引黄灌溉,物阜粮丰,真乃风水宝地也。从城市的格局看,县城的建设也十分正规。可以想象,当年的宝丰县城是如何地繁荣昌盛。令人遗憾的是,如此繁华的一座城市,竟然被一场大地震毁于一旦,而且城毁县撤,让这个新生的地方政权过早夭折。
清乾隆三年(公元1738年),银北发生大地震,宝丰城于一夜间灰飞烟灭。这次大地震震级高裂度大,属于毁灭性灾难,朝廷闻报立即派员前往,时任兵部侍郎的班第作为钦差大臣前往宁夏处理灾后善后事宜。经过认真地考察,班第在无奈之际不得不向朝廷上了《请裁新、宝二县疏》。
疏中奏道:“乃至十一月二十四日,地忽震裂,河水上泛,灌注两邑。而地中涌泉直立丈余者,不计其数。四散溢水深七八尺以至丈余不等。而地土低陷数尺,城堡、房屋倒塌,户民被压溺而死者甚多。臣等逐处查阅,现在新渠县城南门下陷数尺,北城门洞仅如月牙,而县属商贾民房及仓廒亦俱陷于地中,粮石俱在水沙之内,令人刨挖,米粮热如汤泡,味若酸酒,己不堪食用。四面各成土堆,惠农、昌润两渠俱已坍塌,渠底高于渠(湃)。自新渠而起二三十里以外,越宝丰而至石嘴子,东连黄河,西达贺兰山,周围一二百里竟成一片冰海。宝丰县城郭、仓廒亦半入地中,户民无栖息之所,大半仍回原藉,尚有依栖高阜,聊图苟活者......”
这不是一封普通的奏疏,这是一幅令人惊心动魄,毛骨悚然的震后惨状图。奏疏中所描述的地震的强度、地陷城摧的程度、地热和天寒反差之大的温度、灾民劫后余生的难度,世所罕见,让人惨不忍睹。如果班第的奏疏没有夸大其词的成份,那么我们可以想象,当大地震到来之时,天崩地裂,城墙、房舍尽皆陷入地中。河水泛滥,淹灌了县城,这让今人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地震后的海啸。偏偏时值严冬,黄河之水和地下上冒之水全部结冰,让震区变成为一片冰海。所以说,这次大地震造成的灾难是毁灭性的,被砸压而死者,被淹溺而死者,被冻饿而死者,不计其数。然而,班第仅仅上奏了新渠和宝丰两座县城的惨状,我们如果再想象一下乡下的情形,当时的宁北地区可能几乎成了无人区。
我们不妨想象一下当时乾隆皇帝手捧奏疏时的沉重心情。因此,当班第力主撤销新渠、宝丰二县的奏疏呈上时,面对如此惨重的灾情,皇上还能有什么选择呢?乾隆皇帝别无选择,只有准奏,遂撤销宝丰县。然而,这个新生之县在历史上虽然只存在了短短的十年,但是在当地老百姓的心目中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以至于时至今日,尽管此地早已无县,人们仍然习惯地把宝丰称之为“宝丰县”。
清乾隆十二年(公元1747年)在宝丰设县丞署衙,专司惠农、昌润二渠水利,这是宝丰县城的二次起用。民国二年(公元1913年)裁县丞。然而,这个新生之县在历史上虽然只存在了短短的十年,但是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以至于时至今日,尽管此地早已无县,人们仍然习惯地把宝丰称之为宝丰县。
宝丰的集市贸易自古就有,集市规定公历二、五、八为集日,延续至今。每逢集日,乡民从四面八方拥入县城,人来车往,熙熙攘攘。牲口市上牛羊成群,小吃街上美味飘香,交易场上人声鼎沸,一派繁荣祥和景象。
宝丰自建城始,距今已有近300年的历史,虽几兴几废,仍不失为宁北之历史名城和商贸名城。改革开放以来,在党的富民政策和民族政策的鼓舞下,宝丰古城重新焕发了青春,成为银北地区不可替代的商品集散和流通重镇,为当地经济发展和振兴发挥着重要作用。如今的宝丰镇,商铺林立,交易活跃,特别是皮毛交易在银北占据主导地位,销路跨区出省,具有很好的声誉。宝丰的餐饮美食丝毫不亚于平罗和黄渠桥,以其独有的民族风格吸引着众多的群众。每逢集日,赶集的人从四面八方拥入小城,人头攒动,熙熙攘攘,一派繁荣景象。
商贸,延续着宝丰的历史;商贸,使这座古镇焕发了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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